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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版《霍乱时期的爱情》昨首发
2012.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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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4年8月27日上午,加西亚·马尔克斯在接受西班牙《国家报》记者的采访时首次对外透露,他正在写一本新小说已完成了三章,这就是后来的《霍乱时期的爱情》,这也是马尔克斯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出版的首部小说。
  在之后的20多年中,《霍乱时期的爱情》的中文版以各种未授权出版的方式在中国读者中流传,这部小说在中国读者中的知名度仅次于《百年孤独》。昨天,经过授权的《霍乱时期的爱情》中文版正式出版并在中国社科院举行了首发仪式,该书译者杨玲、作家余华、外国文学专家陈众议等出席了昨天的首发式。此次由新经典出版的《霍乱时期的爱情》中译本,是根据马尔克斯指定版本翻译,不仅是国内首次正式获得授权,也是第一次全译本出版。
  1985年出版被称为一部爱情教科书
  “一对男女疯狂陷入热恋,却因为仅有20岁太年轻而不能结婚,等他们经历了人生的风雨沧桑,却因为80岁太老而不能结婚。”28年前,马尔克斯这样形容正在创作的《霍乱时期的爱情》。
  1982年,当马尔克斯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霍乱时期的爱情》已在写作中。得奖后马尔克斯被迫停笔,将全副精力投入到作为诺贝尔文学奖新科得主的各种社交活动中。等再回到书桌前时,他发现自己并不喜欢之前写好的那部分,于是把书稿全部推翻,重新开始。
  1985年《霍乱时期的爱情》正式出版,该书西班牙语版的首印量是《百年孤独》初版时的150倍。这部小说让全世界的读者怦然心动,因为它代表一个完全不同的加西亚·马尔克斯,他不再写权力,而是写爱和爱的力量。它带给评论家和普通大众纯粹的阅读体验。有评论称,“他的名字不仅仅代表爱情、情感、微笑、花朵、音乐、食物、朋友、家庭等等,也与乡愁、回首逝去的美好年华有关:那番石榴的芬芳、充满香气的回忆。”
  与《百年孤独》的创作手法迥然不同,《霍乱时期的爱情》采用了欧洲现实主义小说的传统风格。小说讲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真心相爱的故事。作家怀着深切的同情描述了女主人公婚后的不幸福和男主人公的孤独、思念和痛苦的心境,表现了人生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霍乱时期的爱情》被称为一部充满眼泪、叹息、渴望、不幸和欢乐的爱情教科书。
  杨玲:直译保留一点点陌生感
  《百年孤独》中文版之前同样由新经典出版,他们选择了年轻译者范晔担任这部备受瞩目的小说翻译。同样,《霍乱时期的爱情》也选择了一位年轻译者,她是北师大年轻教师杨玲。对于此次翻译,杨玲昨天说:“我的基本原则就是直译。因为我觉得如果过多运用汉语本身的成语或者俗语等汉语语量的话,就会使原文中很多鲜活的细节失去它本身的色彩,甚至会被消解,所以我基本上直译。我想带给读者的是一点点陌生感。他之所以成功、之所以伟大,就是他让读者在很多很平常的事物上感受到陌生感,这种陌生感也是我尽量保留的。这也是中国读者读外国文学的一种乐趣。”尽管之前已经有了多个《霍乱时期的爱情》译本,但杨玲表示,她在翻译过程中没有看老的译本,“很早以前确实看过,对我没有太大的影响。”
  在杨玲看来,《百年孤独》和《霍乱时期的爱情》合起来才能算是真正的马尔克斯,“让我看到马尔克斯的两面,《百年孤独》马尔克斯写的时候就像上帝一样俯看人类的社会,他用神来之笔的小说问的是社会和人类的历史。而《霍乱时期的爱情》更像一首情诗,让马尔克斯又回到人性上面,他重新又回归到一个肉身的人,让人感觉更多的是人的七情六欲,而且是人之间的非常真挚的爱。”
  “不像《百年孤独》那么震撼人心,但深入人心”
  昨天的首发式上,几位嘉宾也都不自觉地将《百年孤独》和《霍乱时期的爱情》做比较,作家余华说,“《霍乱时期的爱情》是我读马尔克斯的第二本小说,我记得我当年读《霍乱时期的爱情》的时候和读《百年孤独》有一个非常不同的感受,马尔克斯的叙述太从容不迫了。它不像《百年孤独》那么震撼人心,但它深入人心。”
  《百年孤独》和《霍乱时期的爱情》相差近20年,但余华说,多亏了相差20年,“否则我觉得他写不下去。《百年孤独》看起来可能是君临天下的味道,其实那是一种天才,而这一本书《霍乱时期的爱情》更多是他对生活的酸甜苦辣。《百年孤独》是天才之作,而《霍乱时期的爱情》是生活之作,它们是这样的区别,但都是一样的了不起。”
  外国文学专家陈众议则认为,这两部小说的不同之处在于,《百年孤独》在加西亚·马尔克斯的作品里面是相对最雕琢的,“《霍乱时期的爱情》这本书他完全是率性而为,放开了,恰恰因为放开了翻译起来还挺麻烦的,要把他的神采翻译出来。翻译出来最难的并不是文绉绉的典雅的语言,翻译当中最难的是口语化,那种口语化是属于作家个性的。”
  《百年孤独》的译者范晔昨天也来到首发式,在他看来,这两部小说的巨大区别是马尔克斯有意为之的,“我也看过他的访谈,他实际上想把这本书写成19世纪的小说。我觉得这是很有趣的一个想法,因为他也是在得诺贝尔文学奖以后求新求变,他不想再写第二个《百年孤独》,他想写其他的没有写过的东西,他想试着走所谓19世纪的路子,甚至可以把《霍乱时期的爱情》当做关于阅读的小说,它是另一版本的《包法利夫人》。”
 
                                     作者:石剑峰  来源:东方早报